墨香氤氲

现在安心冬眠ing,emmmmm,春天还挺远哈

古寺奇闻

这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古庙,岁月的洗礼残破了砖瓦屋舍,寒风萧瑟呜咽着像谁的哭泣,飘飘荡荡随风而去。不知何时一片两片飘落,渐渐掩盖了遗落记忆中的往事。

远处隐隐约约来了一队人,缓慢前进着,向着古寺的方向,在洁白大地上,留下的蜿蜒脚印,或许不久之后又会被风雪掩埋。会不会有人想把真相找寻?风雪呼啸着,掩盖了沉默的声音。


古寺夜

孙越看着破旧的古寺,憋了一肚子气。本来就是和家里老爷子闹别扭,一气之下跟着商队下了江南。其实老爷子年龄大了,自己也不想然后他担心。可是成亲这事,不得讲个缘分吗?也不知道谁给孙越的自信,他总是觉得有个人在等着自己,等了很久。

此刻看着商队那憨厚队长特意为自己这个小少爷留下的几盏灯火,橙黄色的火光摇曳着,莫名令人安心。

孙越叹了口气,认命般的展开铺盖卷,心里暗暗赌咒发誓,这趟走完一定回家和老爷子认错道歉去。这样想着就在此起彼伏的呼噜声中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。

案桌前的烛火,突然湮灭,四下里一片寂静,连呼吸都变得微弱。窗边枯枝随风颤颤,竟有人影绰绰。仔细端瞧,那人影微微颔首,俨然侧目而视,正盯着孙越但笑不语。

不过片刻间,枯枝依旧,灯盏依然;孙越依旧陷在不知名的梦中,还未转醒。

四周,依旧是静悄悄的。


古寺'天明

孙越伸了伸懒腰,这一夜前所未有的舒适。到也奇怪,自小体弱,虽身材壮实实则气虚体寒,每逢阴雨寒夜,常常辗转被榻,更别提这寒冬腊月。老头子遍请名医也不见好转,怎么在这偏远古寺竟好转一般?孙越的目光,不经意间看到桌案供奉的佛像,莫非真是佛光普照,惠及孙某?

鸟鸣间或传来,反而听不见同行之人声响,孙越心中疑惑,不过也没想太多。随意乱走,进入看起来还不错的小院。

脚下是被夜晚的寒露打湿的青石板,不远处是翠竹掩映的竹屋,偶尔有山雀旁若无人的落下,在蹦蹦跳跳的离开。闲时在屋门支一只木桌,夏有清茗,冬偎老酒,不问来者何人,远来即客;看淡世事无常,山水自如。这一切,像是按孙越的喜好量身定制,让他对这山间小屋的主人充满了好奇。

兜兜转转,被景致迷了眼,分不清方向。

转来转去的,也不知道走了多远,抬头一看,竹屋静静的立在不远处。孙越心中疑惑,身上还没有出汗,应该走的也不远。思虑再三,孙越还是走进这神秘的屋子。


竹屋内

其实里面反而没有初见的清雅,里面只有老旧的桌椅,和简单的木床,但胜在干净。床沿边有一个蒲草团,寺庙中最常见的那种。可孙越就是莫名其妙的对他产生了兴趣。拿在手中把玩,蒲草编制的也不细密,填充物也不够柔软,粗制滥造的,似乎有些年头的物件。

这边孙越在屋中旁若无人的四处乱走,那边一抹素色身影在青石板上缓缓前行,静默着,连在路边小憩的雀鸟都没有惊扰,就这样一步一步的走进这竹屋。

岳云鹏皱起眉,门口略微杂乱的小草,告知他有不速之客造访。即使每天努力的清扫自己的寺庙,还是阻止不了歇脚的路人造访自己的小屋。岳云鹏撇撇嘴,心里想着这次是否继续要装神弄鬼的把人吓跑。

打开门,看到里面熟悉的身影,发自内心的恐惧,让他定立在原地。那些最想遗忘的记忆,像决堤的海水,霎时间淹没了,甚至岳云鹏连句救命都喊不出来。

孙越转过身,看到一个白胖的清秀小沙弥,吓了一跳。毕竟这么破旧的古寺,睡了一夜也没有见到住持之类的人,突然见到和尚,还有些没反应过来。不过……孙越敏锐的察觉到,这个小和尚对自己的态度有些奇怪。


竹屋'夜

岳云鹏默默的唾弃着自己在那人面前的不坚定,怎么就七绕八绕的同意那人住下了呢。灶上的郭偎着的汤咕嘟起了泡,声响换回了岳云鹏的思绪。有条不紊的拾缀着灶台,把刚熬好的粥分放到有缺口的两只碗中。叹了口气,还是端着送进了屋中。

孙越吃着软糯的米粥,不时的拿余光打量。白天初见,小和尚进来的时候自己还拿着蒲团,四目相对,多少有些心虚。磕磕绊绊的解释了自己借宿古寺却迷失在竹林最后到达这里的经历,却没听小和尚一句言语,只是不停的点头或者摇头,再或者,干脆微微颔首,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也不知道怎么的,那一截形状优美的白皙脖颈就这样在余晖掩映中,入了自己的眼,像是初恋情人羞涩的耳语,微微的热气熏的心跳不再规律。

即使没有经验,孙越也轻易的确定了自己的心动。想起自家老头子对老太太的态度,果断的死缠烂打,争得了住宿的资格。

一个没忍住,伸手抚上脆弱后颈,那绵滑的触感,带着丝丝凉意。却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,肌肤接触的那一刹那,有什么失而复得把自己拼凑完整。这种感觉很神奇,心底澎湃的翻涌的情绪,让孙越无所适从,也更加坚定了要跟在他身边的决心。

他的沉默终于让孙越注意到了异常。孙越的邪恶念头不受控制的发展,深山老林地利天时,盯上的猎物又是个哑巴,这是不是说,在这偏远小屋里,他的喜怒哀乐,他的哀求哭泣,都只能自己知晓,由自己支配?这是不是说,这个沉默的洁白的信徒,将只会跪拜在自己面前,全身心的给予,就像从前一样……

从前?!我们认识吗?如果是,那是多久之前?不不不,一定不会是今生的情缘,这般可怕的占有欲,我又怎么会放任他离开我的身边?许是前世错牵了红线,才让他独自在佛前虔诚了百年?

这样的想法安抚了孙越刚才快溢出体外的愤怒与占有欲,让他能重新审视自己的所感所思。

夜幕降临得很快,小沙弥的脑袋一点一点,双手却还在盥洗盆中保持着为孙越漱洗的姿势。孙越情不自禁的靠近,轻手轻脚的把人揽入怀中。也不知道半梦半醒间的岳云鹏梦到了什么,嘴角竟漾起甜甜微笑。孙越不满的皱起眉,却还是温柔的把人送进床铺,自己缩在岳岳给他自己准备的草席上凑合了一晚。


梦中

岳云鹏看着眼前熟悉的景象,双眼蓄满了泪花。三年了,已经有三年没有在见过面了。岳云鹏擦干了眼泪,快步走过喧闹的人群,向着记忆的方向走去。

熟悉的古寺有着历史的沧桑,岁月的侵蚀却没来得及留下伤痕。岳云鹏沉默着走进寺庙,看到井然有序的收拾院子的师兄们。师兄们像没看到岳岳一样,各自做着自己手中的活计。岳云鹏和师兄一一点头致意,草草打过招呼后,直奔佛堂而去。

静谧的堂厅中,引人沉思的檀香红点闪闪,缕缕青烟飘飘荡荡给中央的大佛蒙上一层面纱。朦朦胧胧间有一人影在烟雾缭绕处,似曾相识。转身的一瞬,周遭景致疯狂变换,黑色的记忆像潮水般涌来,那只有烛火驱逐黑暗的日子,和锁链相依为命。然后就是奔跑,周围的光景都变得模糊前方有着微弱的光点,之后是坠落,失重的感觉比想象的好受,光芒包围着。

然后一切重来。

岳云鹏走不出这迷局。

这是三年都不曾有过的迷梦。

这是三年都没解开的过往。

曾经,一个叫孙越的人,堂而皇之的闯入自己的心,让自己用生命逃离;如今,记忆编织这梦境,将一切重演,还是重蹈着覆辙。


梦外

孙越把湿毛巾换到岳岳的额头上。也不知道梦到了什么,冷汗直冒,白嫩的脸上红扑扑的,本来润泽的唇也干裂起皮。

孙越凑近昏睡的人,用最原始的方法恢复唇瓣的润泽。不是布丁却有着同样的q弹,怪道黄龙直到城,却原来这滋味难与外人道。蝴蝶展翼为寻花蜜,寻到的时候就不愿撒开。

结束的时候,孙越的脸和岳岳的一样红。唇齿间还有淡淡的檀香味道,凝神静气的香气,此刻却成为致命诱惑,吸引着沉醉的人进一步探索。

没有红烛的夜晚,也一样绮旎。

(孙老师大猪蹄子,生着病呢〒_〒)


竹屋、天明

孙越被清晨的阳光唤醒,身边人的体温神奇的恢复了正常。看着小和尚常年被朴素的僧袍包裹住的身体,白嫩如初雪,偏偏红梅参差错落,红白相映,好不风流。

岳云鹏醒来时,身上不寻常的酸痛,提醒着发生的故事。环顾四周,熟悉的人却不在身边。岳云鹏摇摇头,应该说很习惯了,怎么还会哭泣呢?

沉默的擦干泪水,将僧袍拢上身。站在竹屋前,静立良久,转身离开。风中好像有谁呢喃般的“再见”……


古寺,天明

孙越早上心乱如麻,抱着透气的想法仓皇出逃,一路狂奔回到古寺中。商队的大家已经不见了踪迹,只有燃过的灰烬证实着有人生活过。在自己的床铺下看到了队长留下的书信,其实没有几个字。只不过,知道了老头子不愿让自己四处乱走的原因,不过是知道了,曾经有一个人,用生命和自己说再也不见。

远处越来越清晰的脚步声叩击在孙越心上,直觉告诉孙越,一门之隔的人的名字,岳云鹏。

其实,三年前,他是可以说话的。他还不是小哑巴。那是岳云鹏最喜欢的就是在孙越身边,叽叽喳喳说个不停,眼睛闪着动人的光芒;或者,什么也不说,安安静静的呆在一处,看自己忙碌。

孙越回过神,看着岳岳,像曾经的岳岳一样,眼中失去了令人动心的光芒。其实,他还是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,不知道岳岳是怎么失语的,不知道现在岳岳是人是鬼,不知道……还爱不爱自己。不过有什么关系,百灵鸟失去的歌唱的资格,爱人是因为自己,从悬崖坠落。孰是孰非,是和意义?


大雪飘落,岳岳走出古寺,看着自己的脚印,释然一笑,这一次,是真的,自由了吧……


据路人说,有一人状似疯癫,在古寺徘徊,腰间挂着玉佩行动,逢人就问寺庙的地址。没人知道他的身份,只是玉佩上,依稀可辨是一“孙”字……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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